梅庚辛

2023暴富要发红包!

【究惑】痛不能寐

天生我材没有用,千金散尽回不来…开始摆烂人生的脑残儿童炸个尸,把自己读者都给熬跑了的坏崽突然冒泡。。。来个靴微虐的。


花有重开日 的惨兮兮番外


⚠️虐攻文学加一。

⚠️文笔还没来过就跑远了,我在找,还没找到🥹

⚠️可能有点重口,虐身慎入!抱头,别骂我呜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废话 停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基地的监狱修在地下,长年照不进光,也亮不起灯,总滴答滴答地回响着不知是水声还是热血滚落,一路寒凉地响。


这种境遇下,兵士脚步皆悚然如送人上路的鬼魅,周遭哀吟遍起,血色润湿墙面又似修罗炼狱,令常年囹圄的苦命人彻夜难眠。


秦究的待遇好些,或许。


他的伤情从未见好,便有幸是“明亮舒适”的医疗室的常客。


军医不可能要求自己长官审讯时注意分寸,只能接着“医好他”或者“要活的”这种强人所难的命令,对着一副破碎支离的身子长吁短叹。


那人被带来时,已经弱了气息,常还嵌了钢钉倒刺玻璃之类在皮肉里,这种情况处理起来相当麻烦。


秦究这样的身份又不可能上止痛,虽然来时多半陷入昏厥,但手术过程中肯定是要醒的,这副身体再承受不了剧烈的刺激,多次休克很容易造成心肌损伤直接猝死。


这人自己不在乎生死,甚至但求个解脱,可他们却不敢放任他死掉,于是千般压力山大,万般有苦难言就落在他们这些倒霉蛋头上。


上头不许他死,又偏次次下死手,为难的医生找上级解释了半天,才批准手术过程中用一点点麻药,可没用几回又不起作用了。


有次漫长的手术让这位有些心软的敌方军医难忘至今。


人被送来时早没了意识,大抵是基地的鞭子被这位兄弟临幸太多次,质量大不如前,上面的倒刺接连脱落,随着力道嵌入皮肉里,连成片地叫人头皮发麻,又因着湿热和久拖不治,发炎溃烂得厉害,再拖下去就要有转成败血症的风险。可要清理倒刺就要先割去腐肉,再逐一翻找挑出来,其间过程之血腥实在无从赘述。


而这人似乎本来就对止痛类药剂有一定的耐药性,这会儿处理久了,竟直接在手术台上睁了眼。


医生面对他这种惊心动魄的惨状已经免疫了不少,兢兢业业地在血肉里翻找残留,一时倒没察觉异样,有感手术钳下的手腕微微颤栗时还以为是神经反应,待到累得腰痛直起歇息时,才扫到那人脸色惨白如纸,眉间紧锁,冷汗淋漓地盯着天花板发呆,吓得差点儿直接扔了手术钳。


“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医生惊出冷汗,内心惨呼上帝,只觉得躺在手术台上的是什么耸人的怪物。


“不久。”秦究浑身疼得窒息,嗓子干得快裂开,他没什么力气动弹,声音虚弱又沙哑道:“你继续。”


此人多半疯了。


他方才剪去腐肉,擦酒精消毒的时候,也不知道这疯子是不是已经醒了。


这份超出生理极限的疼他都能忍,这玩意他们能审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才见鬼吧。


医生冷静够了,心中肃然称绝,瞧着人的身体状况,终于摆脱不了医者仁心,喃喃道:“止痛剂就批下来这么点儿量,可你这样硬撑也不是事啊。”


“麻醉对我不起作用了吧,”秦究挨过一阵剧烈疼痛,再次开口喑哑又决然:“直接来吧。”


男人浑身上下也没多少好肉,眼里几乎失了焦距,已经被折腾成这副模样,可目光仍不带一丝畏惧。


医生一时犯了难:


“要不我给你找根绳子吧?”军医最初也被这人绑过,现下想来还是有些心有余悸,哪怕面对这样一副残躯,仍是小心翼翼,一来怕他突然暴起弄死自己,二来也真是长此以往生出的敬畏和惋惜:“若是乱动反而伤上加伤。”


“嗯,请便。”秦究对这位勤勤恳恳的大夫还挺客气。


“那…我继续了?你…哎…”


“你忍着点儿吧。”


整场手术光是去肉挑刺就持续了四五个钟头,伤患还躺在手术台上,大夫先累得满头大汗。


秦究自从睁眼醒过来就没再昏过,从刑讯过程数次昏厥再到手术台上若干小时,身子已经虚弱脱力到极点,无可抑制地颤着,手腕绑缚的绳结直嵌进皮肉,只差没勒断了,偏偏疼到极致连昏过去都成了奢望,只得战栗地咬牙硬抗。


身体机能在这种高强度的极端破坏下本该遭受毁灭性的打击,可这人偏偏在磨人辗转的日子里,将原本就超越人类极限的忍耐力发挥得淋漓,不得不清醒地熬忍着日复一日的折磨。


而在他对止痛剂产生了完全耐药性的前提下,就显得更为绝望,即便日后能活着走出去,他这种身在特种部队,日常游走于死亡边缘的人,再受伤会因为抗药性产生诸多麻烦。


这是身为旁观者的忧心,人家本人却不考虑这些,他的心早跟着另一个人离开了,他不想日后,也不再有未来,这副躯壳不属于自己,但凡任务需要,他可以忍受任何事,从此无所顾忌。


属于他的人生已经结束了啊…


心口因忆起痛失所爱而散发着刺骨的冷意,身上相对能好受些,一双手紧紧勒着绳子,掌心原本的伤也攥得血肉模糊,可即使这般,还没有完。


腹部几条又深又长的血口子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,若等到肠子流出来,在这种环境太容易感染,多大的命都再禁不住了。


医生看着那张惨白的俊脸,心中满是惋惜,叹口气安抚道:“再忍一下罢,你这伤口深,还得再缝一下。”


“嗯。”秦究眼前漆黑一片,艰难地吐出个气音,已耗尽心力。


他觉得浑身的冷汗和污血黏腻在一起,对于洁癖的人来说,难受的要命,反正游惑总要他洗完澡才能上他的床。


游惑…亲爱的…最近怎么老是想起你…


游惑他…


他连刀上的血污都要擦得干干净净,自己现在这样怕是要被老婆嫌弃了吧。


心里念着人的名字,忍不住勾起嘴角:已经感受过春日暖阳的人,要如何再去穿越风雪严寒啊?


亲爱的,你将我变作这般娇气,怎还忍心弃我而去?


酒精摩挲过伤口间的嫩肉,强烈的刺激下,秦究唇间最后一丝血色褪去,本能地战栗,每擦一下浑身肌肉都跟着抽搐。


无奈伤口又多又长,医生看着这仿佛沿着原本漂亮的腹肌向四周裂开的残破身子直摇头,又想着长痛不如短痛,只说了句“忍一下”,半瓶酒精“哗”地倒下去。


淋漓的痛楚下,眼前一瞬陷入无穷黑暗,秦究咬牙间想到的却是:那时候没他在身边,游惑就是一个人在国外养病,一个人生活在这种黑暗中吗?


他会害怕吗?会不会偶尔心中一悸,发觉自己忘了谁,会不会感到难过?


可再也不会怕了啊。


用不了多久,自己也能去陪他了吧。


恍惚间,他觉得手术灯刺眼的光晕渐渐亮起来,一点点汇集成爱人的脸庞。


银针穿透皮肉的那一刻,除去本能的颤抖,再没有什么过激反应。医生疑惑地抬头瞧人,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不知看到了什么,盛满了款款温柔的深情,仿佛穿透坚硬的壁垒看向万里高空。


那种欣慰的笑意总觉得有些哀伤。


针线游走在伤口边缘,将残破的血肉勉强拼合在一起,人究竟能承受多少苦难?在这人身上,仿佛没有尽头,唯余下黑夜中独行的绝望,刻骨铭心。


走到第三针,军医瞥向监护仪时,心电图几近平直,似乎马上就要爆发出催命的警报。


心说坏了。


再强的人也终究是血肉之躯,多可怕的精神力也经不住这没日没夜地折腾啊…


手术紧急终止,军医翻箱倒柜地去找药,结果大都不被允许使用在他身上,他不敢三番两次去触长官霉头,也不敢把人治死,无奈还是取了Percodan针剂,决定铤而走险。


这种药有不低的成瘾性,副作用又大,他原本秉持着职业操守,又顾及病人生命,不愿尝试。


不过…总归是先保命要紧…




也不知什么时候晕过去,秦究再睁开眼时,已经回到了漆黑逼仄的小间,牢门冰冷反着寒光,脏污的墙面上却开了一扇小窗,每逢月挂当空时,便洒了一地温柔似水的光华。


给痛不能寐的人一点点慰藉。


黑发粘着毫无血色的脸颊,冷汗不要钱似的浸透湿冷的单衣,寒意凉透了身心,孜孜不倦地往浑身的伤口里面钻,穿过皮囊钻透骨髓。


伤上加伤的痛他每天都在尝,而且还要继续挨下去,不知何时尽头。


秦究艰难地倚靠着陋墙,对自身此种境遇熟视无睹,他沉默地瞧着小窗之外的世界。


月光比他幸运地拥有自由身,却温柔地光顾这阴冷的监室,洒在他身上,像他深爱的人般拥他入怀。


身上一阵冷过一阵,胃腹间翻江倒海地绞痛起来,冷汗再次浸透破碎的衣衫,他颤抖着手指捉紧胸口的布料,紧闭起双眼感受浑身上下弥漫的痛苦,动不了,也睡不着。


他想,大考官,我何时才能去见你啊…
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意识到再不写点什么,我就要不会写文了🥹的我赶紧肝点儿什么出来,你们能懂那种英文不咋地,中文也越来越差的绝望不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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